圣雅各朝圣之路（Chemins de St Jacques de Compostelle）是前往基督教的圣地之一西班牙加利西亚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的朝圣之路。主要指从法国各地经由比利牛斯山通往西班牙北部之道路，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登录的世界遗产，也是全世界仅有的三处与“道路”相关的世界遗产。另两处是日本的世界遗产“纪伊山地的灵场和参拜道”，以及中国、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共同拥有的世界遗产“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

西班牙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市（Santiago de Compostela简称圣地亚哥市）是继耶路撒冷和罗马之后的第三个最为重要的圣城。这条路最早开始在古老的八世纪。天主教徒们在圣地亚哥找到了耶稣的门徒圣雅各的遗体后，开始从四面八方来到那里，向他致意，并祈求上帝的引领和祝福。由于长途跋涉的千辛万苦，加上时或还有强匪的出没，冒着乃至生命的危险，能够完成这项神圣使命的教徒，一生的罪孽也就可以得到教会的赦免。一千多年过去了，如今不会再有这样的生命危险，主要的交通要道，原先设有医院，修道院，补给站的地方也演变成了大小都市或村镇。现在从它们的名字中还可以了解到它们最早的起因。有几个沿途的大城市，比如布尔戈斯，里昂已经是著名的旅游热点。这条特殊的道路，成为一个永久的文化传统一直延续下来。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教徒或非教徒被它吸引，从世界各地走来，向同一个目标——圣地亚哥走去。

中世纪的朝圣之旅延续至今

圣雅各朝圣之路是中世纪时期最著名的朝圣之路。关于圣雅各朝圣之路最早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公元8世纪的阿斯图里亚斯王国（西哥特王国灭亡后在西班牙兴起的第一个基督教王国）时期。那些前往圣地亚哥的朝圣者，在返回时，都会带一枚栉孔扇贝的壳，以证明他们确实走完了朝圣之旅的全程。后来，这一举动迅速地在其他的朝圣路上得到了仿效。

据文献记载，10世纪中叶，开始有西班牙以外的朝圣者翻越比利牛斯山，前往圣地亚哥朝拜，但是人数还很少。11世纪中叶以后，来自西班牙以外地区的朝圣者数量逐步增多。1092至1105年之间，第一批来自英格兰地区的朝圣者踏上了圣雅各朝圣之旅。随后，到了12世纪初期，便开始出现了由官方组织的大型朝圣活动。

12世纪时期，最热衷于组织此类朝圣活动的人，便是教皇卡利克斯特斯二世，他甚至设立了孔波斯特拉圣年，还组织编写了官方的朝圣者导引指南。这部出版于1140年的著作，时至今日，依然被许多朝圣者旅游指南之类的书引为权威参考。在这本书中，一共列举了四条从法国境内出发，然后汇聚于西班牙普恩特拉瑞那的朝圣之路。在西班牙境内，从普恩特拉瑞那出发，向西经过布尔戈斯，卡里翁－德洛斯孔德斯，萨阿贡，莱昂，阿斯托加，最后到达孔波斯特兰，这就是圣雅各朝圣之路的主干线。

因为朝圣者数量的逐步增多，圣雅各之路沿途逐渐兴建起许多为朝圣者提供食宿的小旅馆，直接带动了沿途村镇的经济繁荣。与此同时，朝圣者还带来了一种新的宗教建筑形式，罗马式建筑——一种以仿古罗马风格拱券为基本元素的中世纪建筑。现代游客们熟悉的徽章和纪念品在当时也已经开始出售，其中最受朝圣者欢迎的，莫过于象征着天主教圣徒圣雅各的栉孔扇贝贝壳。朝圣者们将这种贝壳缀在自己的衣服上，除了表明他们作为朝圣者的身份外，还可以得到很多实际的好处，比如可以在教堂里免费借宿，有时候还能吃到免费的午餐，甚至可以当作是护身符——一般的小偷小摸慑于宗教的力量，通常都不会去招惹那些衣服上缀有贝壳的朝圣者。

当然，圣雅各之路的畅通无阻，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法兰西王朝的官方保护，因为当时前往圣地亚哥朝圣的人当中，法国人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另一方面，许多有进取心的法国天主教徒在朝圣的路途中逐渐改变了他们的主意，选择在西班牙境内住了下来。翻阅当时的户口档案，我们会发现，圣雅各之路沿途的许多西班牙村镇中，都出现了法国名字的居民。 

欧洲文化路线和世界文化遗产

在整个中世纪，圣雅各之路都是一条非常繁忙的朝圣之路，走在这条道路上的使徒可谓络绎不绝。圣雅各之路的衰败，和黑死病的爆发有着直接的关系，但是最终导致这条线路被人们所遗忘，则主要和16世纪的新教改革以及当时欧洲大陆接连不断的政治动荡密切相关。到了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圣雅各之路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中，在欧洲，有少量的天主教徒开始仿效中世纪人们的作法，重新沿着这条道路，徒步前往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大教堂朝圣。但当时这样做的人还很少，据统计每年也就500至600人。1987年，欧盟将这条线路公布为欧洲第一条文化线路，1993年，圣雅各之路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这之后，这条道路引起了越来越多人们的注意，1999年，沿这条道路往圣地亚哥市朝圣或者旅游的总人数已达15000多人，而2010年由于是神圣年，人数达到27万余人。2012年总人数为19万人，2013年为22万人。

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大教堂规定，每年的7月25日为圣雅各日，如果这一天正好为星期日，那这一年就被称为神圣年或者禧年，教堂要举行盛大的庆祝仪式。此前距离我们最近的几个神圣年分别为1982年，1993年，1999年，2004年和2010年，而下一个神圣年，则要等到2021年，再下一个为2027年。

在这些人当中，一部分是朝圣的天主教徒，但更大多数的人并不为宗教的目的，他们要么是为了旅游，要么是为了运动，或者仅仅只是为了花几周的时间在外国的土地上做一次探险。也有一些人纯粹是为了将自己从繁忙的现代都市生活中解放出来，而来这里做一次精神上的冒险。他们的行动可以统称为现代意义上的朝圣。 

朝圣之路徒步线路的选择

对每一个朝圣者而言，他从家出发，在到达圣城之前所走过的所有道路，都可以称之为朝圣之路。但是传统上，人们还是偏向于认为，圣雅各之路还是应该有一条或者几条主要的线路，他们最经常被朝圣者们使用到。

在历史上，大多数的朝圣者都来自法国的某些地区，如巴黎，维泽莱（Vézelay），勒皮（Le Puy）、阿尔勒（Arles）以及图尔（Tours）等地方，因此，这些地方自然地，也就成了圣雅各之路有名的出发地，今天依然如此。西班牙人则把与法国接壤的比利牛斯山看做是圣雅各之路的出发地，具体的出发点在法国一边即比利牛斯山上的小镇圣让-皮耶德波尔（Saint-Jean-Pied-de-Port），或者另一座小镇松坡（Somport），而在西班牙一侧的起点则是龙塞斯瓦耶斯（Roncesvalles）。从龙塞斯瓦耶斯经莱昂（León）到圣地亚哥的距离大概是800公里。也就是说，所有从法国来的朝圣者，在翻过了比利牛斯山之后，还要再走800公里，才能到达圣地亚哥。

不过，有些朝圣者在选择出发点的问题上走得更远，他们除了选择维泽莱，勒皮、阿尔勒以及图尔等传统的出发地点之外，还会选择其他一些出发的地点。比如在2002年，在维泽莱和勒皮之间的另外一个地点，克卢尼（Cluny）也被纳入了这一经典的朝圣之路系统，原因就是这里有一座著名的中世纪修道院，此前已经有很多朝圣者特意选择这里作为他们前往圣地亚哥朝圣的出发地。另外一些朝圣者会从更远的地方出发，不过一般而言，他们往往都会特意绕路经过上面提到过的四个经典的朝圣出发地。

法国境内的四条主要路线

·  勒皮之路（Puy-en-Velay）：法国境内长度732公里。这条路线主要以路途中优美的景色和勒皮（Le Puy），孔克（Conques），卡奥尔（Cahors）等美丽小镇著称。此外一路上基础设施和接待机构都非常全面，徒步者不用专门根据每座市镇住宿接待能力的有无来决定每日行程。但也因为风景优美，夏季这一路线上的徒步者会非常多，这使住宿地点也会挤满人。

·  维泽莱之路（Vézelay）：法国境内长度900公里。这条路线上会经过很多法国著名的教堂和修道院。但由于路线上的住宿接待地较少，徒步者每日需走相对较长的路程才能达到下一个住宿地，因此徒步难度相对较高。

·  图尔之路（Tours）：法国境内长度667公里。这条路线的实际起点为巴黎的圣雅各塔，经过很多重要城市如夏特尔（Chartres）、奥尔良（Orléans）、图尔（Tours）、普瓦捷（Poitiers）、波尔多（Bordeaux）。这条线路最为古老，沿路有很多圣雅各古迹和仿罗马式的中世纪教堂，但如今游人稀少。这条路线现在主要以沥青柏油路为主，因此非常适合骑自行车的朝圣者，但对于徒步朝圣者来说，在沥青柏油路上行走既更耗费体力，也无法欣赏森林、山谷等大自然美景。

·  阿尔勒之路（Arles）：法国境内长度769公里。这条线路引领朝圣者从松坡（Somport）山口翻越比利牛斯山，在西班牙境内通过阿拉贡之路（Camino Aragonés），最终在蓬特拉雷纳（Puente la Reina）正式进入西班牙境内主要朝圣线路的法国之路（Camino Francés）。该线路链接意大利的朝圣者之路，经过图卢兹（Toulouse），沿路历史古迹种类丰富，包括古罗马古迹、中世纪仿罗马式修道院、教堂和中世纪城堡。此外朝圣者还会穿过平原、山地、幽谷等各种地形地貌。

西班牙境内的三条主要路线

·  法国之路（Camino Francés），总长度约800公里。这条路连接从欧洲北部穿过法国跨过比利牛斯山进入西班牙，途中会经过布尔格斯（Burgos）、莱昂（León）等等大城市。因为路况最好，走的人很多，沿路设有许多住宿机构，朝圣者可以依住宿机构的分布情况及体力调整行程及住宿点。一般来说，800公里行程约需28至35天时间，入门者建议先从这条路线开始。

·  北方之路（Camino Norte），总长度850公里。从法国的昂代伊（Hendaye）出发，经过西班牙的圣塞巴斯蒂安（San Sebastian），沿着西班牙北部海岸西行到终点。途中经过巴斯克大城毕尔巴鄂（Bilbao）。这条线路位于山区，沿途城镇及住宿地较少，必须隨身携带食物及露宿装备，因为若是途中体力不济，没有按既定时间抵达住宿地，即有可能露宿野地。

·  银之路（Via de la Plata）总长度1000公里，从西班牙南方大城塞维利亚（Sevilla）出发，沿路会经过大学城萨拉曼卡（Salamanca），一路北上到终点圣地亚哥。

朝圣者护照和路程计算方法

大多数的朝圣者在整个朝圣过程中，都会随身携带一本所谓的“护照”。这种护照一般卖几欧元，而且很容易找到，游客中心、沿途的教堂里都有的卖。虽然很不起眼，但是作用却不小，持有这种护照的人，可以在整个圣雅各之路沿途的各个住宿点获得十分便宜，有时候甚至是免费的住宿，朝圣者每经过一个城镇，或者在某一个休息点住宿，都会获得一枚圣雅各之路官方认证的戳记。这些小小的戳记不但记录下朝圣者沿途住宿、就餐时休息的各个点，而且还是位于圣地亚哥的朝圣者管理委员会考证每一位朝圣者是否沿着官方认可的朝圣之路走完了全程的确切证据。这种护照不仅在朝圣之路沿途的小旅馆是有效的，在旅游局、教区办公室，甚至在西班牙之外的圣雅各福群会之类的组织里也是有效的。另外，一张盖满了戳记的护照，也是朝圣者在圣地亚哥的孔珀斯特拉大教堂管理处获得一张朝圣之旅“结业证”必要条件。

在整个朝圣之旅中，盖章这件事情是如此的有趣和重要，以至于沿途的大小教堂、旅馆都乐意在你的护照上留下他们千奇百怪的印章。甚至有的时候，教堂里面恰好没人值班，你只管去旅馆附近的市政厅、游客中心之类的地方，同样也能得到你想要的印章。在某些地方，在一个朝圣者的护照上盖章这件事情甚至变得有点像某一种仪式，在图章一摁一戳之间，盖章者和朝圣者各取所需，似乎都得到了某种心灵上的满足。在一些地方，因为朝圣者太多，地方上又没有能力安排专职的人员，所以盖章这件事就由朝圣者自己自助完成，在另外一些更大、朝圣者也更集中的城镇里，盖章这件事的花样那就更多了。

朝圣者利用徒步至少100公里以上、骑单车至少200公里以上或是骑马赶骡方式完成整个行程者，可以得到圣雅各教堂所颁发的拉丁文证书（Compostela）。拥有这张证书的人在过世之后，俗世的罪过将会被减半；若是在圣年（2010年、2021年为）完成朝圣者之路，罪过将会完全被赦免。

对于时间、假期或体力有限而无法一次完成的人，这条路线也提供其他的选择。有些人每年花一星期的假期来徒步，分4年完成或是一次走2星期，分2年完成。

依规定朝圣者只要徒步100公里以上，就可以获得证书，所以很多人只走最后的100公里，因此从西班牙境内的萨里亚（Sarria）城开始的行程是个大热门，这里距离终点圣地亚哥城113公里，步行者络绎不绝于途。特別要注意的一点是，通常从西班牙境内起点龙塞斯瓦耶斯（Roncesvalles）出发，每天只要在下榻的住宿地盖1个章即可，但从萨里亚出发的朝圣者护照每天必须盖2个证明章，沿途的教堂都有提供盖章证明。

终点的朝圣者弥撒

在终点，每天中午，圣地亚哥·德·孔珀斯特拉大教堂内，都会举行一次朝圣者弥撒，主事者会对前一日已获得孔珀斯特拉的朝圣者的国籍、朝圣之旅的起点一一进行宣布，并为他们祈福。整个弥撒的高潮，是教徒们用固定在教堂大厅顶部的滑轮，将一个巨大的香炉高高吊起，并伴随着圣歌的节奏做大幅度摆动，使得烟雾在哥特教堂高高的穹顶下慢慢荡开。这一活动具有很强的致幻作用，类似于催眠师使用的钟摆，随着大香炉有节奏的摆动，朝圣者们也因此得到一次精神上的洗礼，逐步达到他们精神信仰的高点，当香炉摆动停止，朝圣者们如潮水般涌向圣坛，领取圣餐，顶礼膜拜。当然，教会也允许那些怀着其他目的踏上朝圣之旅的人们充分享受这一仪式带给他们的欢乐。2010圣年的圣日当天，为了满足更多朝圣者们的需要，圣雅各教堂竟然连着在一天内进行了四次弥撒。

台湾诗人余光中在其文字中是这样描述大教堂的弥撒：“八僧通力牵索，身影蹲而复起，退而复进。我的目光循索而上，达于穹顶，太高了，看不出那滑轮有什么动静。另一端的银炉却抖了一下，摇晃了起来。不久就像钟摆，老成持重地来回摇摆。幅度渐摆渐开，弧势随之加猛。下面所有的仰脸也都跟着，目骇而口张。不由我不惴惴然，记起爱伦坡的故事《深渊与荡斧》。曳着腾腾的青烟，银炉越荡越高，弧度也越大了。横堂偌大的空厅，任由这冲动的一团银影，迅疾地呼呼来去,把异香播扬到四方。至其高潮，几乎要撞上对面的高窗，整座教堂都似乎随着它微晃，令人不安。有人压抑不住惊惶，低叫起来。终于，红衣诸僧慢了下来，任香炉自己恢复平静。”

出发前行囊装备准备

因为长途跋涉，背包总重量最好是不超过体重的10%，也就是将背包基本重量控制在8公斤以下。除了衣物外, 还要加上少量食品和饮水的重量，总重量很容易就超过10公斤，对长期徒步者来说蛮吃力的。

基本不必买瓶装水, 沿路村镇, 路边水龙头标明 “Portable”的水都可以直接喝。只要带水瓶。是否带睡袋要根据季节决定。很多客栈有暖气,但是六月份后不开，但夏天不少夜晚还是很冷，尤其是下雨的时候。如果不去住私人开的较贵的客栈，在春秋季上路, 建议带轻型睡袋。

一双品质较好的登山鞋最重要，别的地方都可以省钱，但千万不要在鞋上省钱。3至5双长厚袜，内衣内裤可根据个人喜好斟酌携带，一件防水冲锋衣和运动裤，1至2根登山杖，雨衣一件，药品创口贴，治疗脚底水泡用的针线。此外喜欢照相留念的朋友，建议不要带单反去，手机或者卡片足够了。 

出发前必须背包锻炼，所有带去的装备都要试用过。这是最重要的准备。在所有装备中，鞋袜最重要。不合适的鞋袜，会让你疼痛难忍。

徒步季节的选择

很多数朝圣者客栈12月到3月底不开，比利牛斯山在此期间也很难翻越。4、5月份比利牛斯山路重新开放，但是要随时在出发前核对路况，以免大雪封山。此外即使徒步者选择避开比利牛斯山，在冬季全部徒步路程中也还有其他的山需要翻越，因此依然有重重困难。6月底到7、8 月是朝圣者之路的旺季，年轻人多一些，因为是学校暑假。其他季节中年人或退休人士多一些。路途中认识的朋友，因为年龄不同，身体状况不同，行进的节奏也会不尽相同。

方向路标和沿途食宿

在法国境内，朝圣者之路被国家划为GR65长途远足线路（sentiers de Grande Randonnée）。朝圣者之路的路线上每500米便会有一个红白色相间的路标帮助徒步者定位前进方向。因此若朝圣者在走了500米之后没有看到下一个红白色路标，很有可能是朝圣者走错方向了。

此外，朝圣者之路的路线会与法国境内的其他徒步路线有相交叉的地方，因此徒步者一定要记住沿着红白色路标行进，其他颜色和标志的路标代表其他徒步路线。

在西班牙境内，每朝圣者之路上每100米就会有黄色剪头和代表圣雅各的星星放射状标志指引方向，因此徒步者很难迷路。

在朝圣路线沿途，不管是法国境内，还是西班牙境内，沿线各停靠点都有专门为朝圣者或者旅游者服务的小旅馆，这类小旅馆类似于青年旅社，或者干脆就是大通铺，他们往往只提供夜间住宿和简单的早餐，然后就是负责为朝圣者的护照上加盖戳记，其他一切从简。西班牙人把这种小旅馆叫做“refugio”或者“albergue”，法国人则称之为“auberge”或“gîtes d'étape”。

住这样的小旅馆，一个床位一晚上大概需要5到10欧元，还是相当便宜的，甚至还有一些小旅馆，基本上是免费为朝圣者提供住宿，朝圣者掏钱或者不掏钱，完全靠自愿，相当于捐助的性质。不过，本着为朝圣者服务，同时又避免有人蹭吃蹭喝，这类小旅馆一般只可以住一晚上，而且每天早上八点之前，所有的人都必须自觉离开。

开这种小旅馆的，除了个人之外，还有各地的教区、政府或者朝圣者联合会之类的组织，另外，偶尔也有修道院兼营的，比如在西班牙的萨莫斯和圣地亚哥，就分别有一家修道院运营的这种旅馆。

很多朝圣者在徒步过程中都坚持早起，早起也意味着可以早到。既避免了午后在野外步行的毒日头，也可以有时间午休，洗澡，洗衣，购买第二天路上的食品，还可以有时间游览各地名胜。

现在的朝圣之路已经发展成为一条商业链，很多到达的村庄除了可以盖章外，餐馆里还有专门为朝圣者准备的“朝圣者套餐”，价格在8欧到10欧左右，但两道菜的组合都是肉类为主，足够补充朝圣者的能量。

详细介绍朝圣者之路沿途的旅游攻略手册种类繁多，在针对法国境内路线的攻略书中，最受推崇的是Vieux-Crayon出版社的《Miam Miam Dodo》。这本攻略书每年更新，以地图的形式详细介绍沿途咖啡馆、餐厅、药房、旅游中心等基础设施，还有旅游景点和住宿接待机构等。每个住宿接待机构，攻略书还标明价格、床铺数量、是否有洗衣机烘干机、是否有自助厨房、接待人员工作语言。此外该攻略书轻便简单，徒步者在穿越一个阶段后，便可以把这个阶段的介绍页撕掉，减轻负担。另外针对法国境内的勒皮之路（Puy-en-Velay），该出版社还推出手机应用程序，方便徒步者。而在西班牙境内的法国线路段，由于基础设施非常完善，朝圣者基本不需要再购买攻略手册以加重行囊负担。此外《Miam Miam Dodo》也推出了西班牙段法国线攻略。

全文由张星云整理编译，刊登于《欧洲时报周刊》。